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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9家属及支持者

这时看到全璋竟然腼腆地笑了一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也呆了。这是会见以来全璋头次对我笑。我对全章发这么大的火,还是第一次。尤其是他还在坐牢的时候。我于心不忍。可是没想到,他竟然笑了!看到他笑容的瞬间,我的心一阵阵刺痛!
终于可以每月见你一次了,这对我而言比得到钻戒更宝贵!二老很挂念你,尤其是姥爷,力挺你呢!有人说起你的事时,他立刻提高音量和别人辩论起来,坚决支持你!北京的姐妹们都叫他“中国的好姥爷”!这给了我很大的安慰!
我不知道怎么走出的会见大厅。我这一个月幻想着全璋比上一次正常一点儿,可还是失望了。胸口憋的喘不过气来,感觉脖子被两只手死死掐住。我挪动发软的腿,跟大姑姐、王峭岭、刘二敏一起去监狱行政大楼交王全璋的“保外就医申请书”。
在中国一党的体制下,法律没有独立的地位,那靠少数的人权律师来争取司法独立也是不可能的。如果政治体制不变的话,真正系统性的保护人权是不可能做到的。有些人说维权运动已经终结。在我看来,反抗仍在持续,而抗争的人还在坚持,但并不难乐观。
恐怖的日子从2015年7月9日到今天整整四周年。四年了,我们的心仍在痛!前面的路还有多远?我们无法预测,但我们会互相扶持、一起走向这条艰难的路!
维权的道路虽然非常艰难,但是,我从来都没打算放弃!对一个人的不公就是对所有人的不公,我会坚持下去。我祈祷余文生律师不要遭到酷刑;要求中国司法机关立即无罪释放余文生。
全璋站起身,我们也站起身。孩子把手贴在玻璃上,全璋表情木木地也把手在玻璃窗上放了一下,然后转身,走了。十几米的路,我看着他的背影,眼泪又流了出来:四年了,他竟然像编好程序的呆滞的木头人,连回头看我们母子一眼都没有。
作为最早代理高度敏感的法轮功案件的人权律师之一,王全璋的正直、勇敢、热情和智慧人所共知。让这样一位律师成为一个冷漠、麻木、声称监狱很好、责怪妻子抗争的人,中国当局向全世界展示了自己的凶残。正如建政七十年来反复呈现的那样,他们不满足于消灭异议者的肉体,还要改造他们的灵魂。
今天下午看到的临沂监狱录制的视频中,全璋容颜苍老、神情呆滞、反应迟钝。他说话的时候,眼神飘忽,上一句话说完,下一句话要想上半天才磕磕巴巴说出来。这让我想起了当年被释放回家的李和平、李春富两位律师!我的心在滴血,我的心在嘶吼!
儿子已经长大了,他听到我和全秀姐的电话,高兴地从沙发上跳起来,他说:“见到爸爸我可能会害羞,因为我好久好久没见到爸爸了!”儿子还说:“我要带上佳美姐姐(和平的女儿)去见爸爸,我也有爸爸了,不用管和平爸爸叫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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