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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警察不服被判14年上訴案即將開庭:呼籲關注籌辦民主聚會判14年的警察王登朝(附相關文件7/7)

2012年12月27日

【王登朝】深圳市警察、公民權利踐行者王登朝,在深圳籌備舉行紀念孫中山的集會,宣傳全民享受社保、全民免費醫療、全民平等養老的民生主張,於2012年3月8日被警方拘捕。他在被關押8個月後被當局以“貪污罪”和“妨礙公務罪”判刑14年。王登朝不服一審判決,提出上訴。王登朝和他的律師認為這些指控純屬構陷。王登朝曾策劃組織上萬保安人員工會,轟動一時。深圳市中級人民法院將於2月7日開庭審理王登朝的上訴案,山東成思律師事務所律師李金星和北京新橋律師事務所律師李靜林為王登朝擔任二審辯護律師。

以下附件包括王登朝案的法律文件、律師的呼籲書及憲政學者陳永苗呼籲關注王登朝案的文章。


呼籲關注籌辦民主聚會判14年的警察王登朝

陳永苗

深圳警察王登朝,今年3月初在深圳蓮花山公園組織一個宣傳民主的集會,被當局重判14年​​。王登朝專門貸款50萬籌辦這次民主聚會,這個絕對是全國首創。初步了解印製了大量文化衫,標語,還請人上街派傳單,宣傳等,原計劃集會現場數千人。最近被深圳法院以貪污罪和妨礙公務罪判刑14年。

王登朝的夫人在博客上呼籲說,我夫是個熱心善良人士、請各位粉絲關注和聲援一下深圳王登朝事件、網上可搜、請眾所周告之一下、以想還他一清白、此外、還跪求沙律援助、和富有善心人士的幫助、以便還王登朝一清白、還一六月大嬰兒一個完美之家、還我本人一個健全的家。

王登朝的侄女在博客上質疑說,深圳大運電網安保貪污一案,實屬是一冤案,既沒經手錢,又沒私自佔有錢,並且還是把錢發放給保安員的衣食住行,怎麼能判其貪污? ?為什麼法院不採納被害人王登朝所提出錢款去向的證據資料?為什麼不去找電網工作的保安隊長核實工資的發放情況?就草草結案判其14年之久。這個案子到底​​因為什麼才使得王登朝蒙冤入獄?知道的人都很清楚,不知道的人都很茫然!

王登朝購買印有孫中山與毛澤東頭像的文化衫以及標語,提倡“民主、民生、全民醫保”並運用國父孫中山與領袖毛澤東的經典語言“天下為公,人民萬歲”做為號召。從這一些來看,我的政治立場傾向與他差不多。我相信在將來的廣場上,民眾的民國符號如孫中山,以及毛澤東必成為兩個革命符號,而知識分子的胡耀邦趙紫陽,則沒人瞧上一眼。馬克思說,法國大革命穿著古羅馬的服裝,我則要說將來的政治對抗,一定會穿上民國的的服裝。

只有民國當歸,才有一攬子清晰了歷史中的敵我關係和當下的敵我關係,把太子黨作為當下的敵人,這一巨大政治訴求凸顯出來,不可能是“我沒有敵人”,也不可能是相信中共的改革。只有民國當歸,才能一下子樹立“非此即彼”的清晰界限,為民間提供一個現體制之外的選擇。政治就像男人追求女人,民間雖然像個窮小子,但是也要明白地說我愛你要娶你,才有機會贏得美人歸,而改革派的改革,就像伺候太子黨的奴才,並不是政治主體,不具有民間主體性。

王登朝夫人披露深圳警察王朝登被判刑14年消息,想到70後的命運。作為法學院畢業70後,還是有機會搭上分配的尾巴,獲得安穩的中人生活,我的同學很多如此。可是我們青春已經埋葬在獲得安穩生活的努力中,可我們僅僅作為“套中人”活著?我看到我的同學很有中年精神危機。由於條條塊塊被分割,被黨紀約束,他們毫無政治空間,毫無政治性從政不再作為自我實現的最高領域,官員都是技術性官僚,無法關懷公共性和政治問題。

王朝登也許就是掙扎而進去了。我和王登朝同為法律人,且歲數差不多,就代為揣摩一下他為什麼要捨棄比較優越的生活,而捨身返險,我想還是不甘願為套中人而試圖掙扎。

讀書雜誌八九年前有一篇文章,說,六零後是在風雲,而八零後在風月。獨獨沒有70後的面目。我們勉強搭上體制分配的末班車,雖然擠上了,被夾在車門中間,不上不下,半邊身子在寒風凌冽中,甚至有的半條腿還在地上拖著前行。以維權律師以70後為主力來說明,我一直認為,律師界資源被老一輩壟斷,年輕律師出頭無門,是加入維權律師隊伍的一個很大原因。成為維權律師,與王登朝搞民主集會一樣,是在尋求“套中人”或者壟斷體制困境的突破,當下的遭遇是成為政治犯或者殘酷打擊。大凡起了先鋒作用的,一般是背叛自己所在優越地位的人。 1929年施密特演講《價值中性化與去政治化的時代》中說,一切嶄新的,巨大的衝擊,每一次革命與變革,以及每一次群頂尖的精英,都來自苦修、來自自願或者非自願的貧困,二者所謂的貧困,主要是指放棄現狀所帶來的安全感。

70後要從邊角料變為柱石,依賴於與改革與老一代人完全不同的歷史王道出現,這一歷史王道是改革產生掘墓人,也就是八零後九零後主宰的,由於70後背叛了自己原來的陣營,結果有機會成了青年的導師。

谷歌搜了王朝登,沒找到結果,可14年判決已經快一個月。民間公共輿論的分配,存在地域性不公。好幾年來,我一直鼓吹維權的主要戰場是二三線城市,把民間政治的主要資源,下放到下面去。與中共的北京上海等用權力手段集中絕大部分資源,相伴生得勢民間政治的主要資源也集中在北京上海等核心地帶。這是一種被迫的困境,然而並不是好事,如此沒有加以改善,實現民間政治主要資源的向下轉移,我們的力量注定很小。當下重點之一,就是往二三線城市轉移,由核心地帶北京上海往地方轉移,由關注知識分子的自由,往關注民眾的民生幸福。很多人南下廣東深圳,去做農民工的工作,就是這樣一種歷史方向正確的暗流。

南方坐牢的幾無人知。如2004年佛山的一個姓陶的,他就和我抱怨坐牢國內無人關注。最近我見到一個在深圳坐牢三年的任銘,也大概如此。北方有公知和中共話語體系,無法格式化南方,如民國因素和來自公民社會本身的政治符號,所以更加疏離。

王朝登是不僅法律人,還是孫中山三民主義者。我發現南方的抗爭一般都有民國因素。就像海潮湧上陸地,注定要退去煙消雲散,極權主義和動盪注定無法摧毀公民社會。柏拉圖說過,社會從來不會被完全摧毀。它有著自足的根基。民國因素仍在南方諸省強大地存在,南方諸省注重生活,輕權力。民國當歸將從南到北,且嚴格守護權力與公民社會分界。

我呼籲民間政治的主要資源向南方轉移加大力度,從關注深圳警察王朝登被判刑14年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