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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安門母親

下午,從孔維真家回來,我和郭麗英還沒有走到武漢化工學院門口,就看見齊國香迎面走過來,她是來接我們的。她是一個熱心腸的人,為人誠懇,善於幫助別人,和她接觸會有一種很親切的感覺。 走進學院門口,不到三十米就是一個高台階。沿著台階上去,映入眼前的是一座教學樓,樓的右側是一條東西方向的水泥馬路,路的兩邊都是樹。馬路的左側應該是學校的教學區域,由於被樹木和樓擋著,裡面的面貌難以窺見;馬路的右側是一片地勢比較低的區域,沿著這條馬路往縱深走,走到右側有台階的地方,沿著台階下去是學校的圖書館,再往東走就是教職員工的住宅區了。 劉洪濤,男,遇難年齡18歲,北京理工大學光學工程系88級(40882班)本科生。...
我和郭麗英從仙桃市採訪難屬回到武漢後,接著要從武漢坐大巴去湖北咸寧市通山縣看望住在那裡的難屬金亞喜,她的兒子程仁興遇難於六四大屠殺中。 程仁興,男,遇難年齡25歲,武漢華中師範學院外語系英語專業畢業,中國人民大學蘇聯東歐研究所87級雙學位畢業生。 1989年6月4日凌晨於天安門廣場國旗旗桿下腹部中彈,送北京人民醫院,因未能及時搶救,流血過多死亡。這是我們所知第一位死於天安門廣場的死難者。 對於他的母親金亞喜女士,我們手裡只有一張她與子女站在一起的照片;照片年代已久,模糊不清。我們歷年都是通過她的長子程先任聯繫;她的長子幾年前因患癌症去世後,其妻子夏細亞和我們一直保持著聯繫。...
我和郭麗英去看望外地難屬的最後一站,是在江西省金溪縣的熊志明父母家。熊志明父親熊輝、母親張彩鳳,他們兩人前年曾來北京看望過北京的難友。 熊志明,男,遇難年齡20歲,北京師範大學經濟系本科生。據有關人士講,1989年6月3日晚,熊志明與同班女同學躲進胡同口,女同學先遭槍殺,熊上前救助女同學也遭槍殺;先遭槍殺的女同學不知去向,熊志明的屍體是由同學辨認他身上穿的衣服,才由學校領回的。 離開北京前,我曾先和熊輝的小兒子聯繫,他在杭州工作,是一名數學老師。我讓他向他父母親打個招呼,我們在近期會去看望他們。 我們由湖北通山直接坐大巴到南昌,第二天再由南昌坐大巴去金溪。到南昌的當晚,便接到熊輝小兒子的電話...
在我們的遇難者名單裡,還有一名遇難者的家是在湖北仙桃市,他的名字叫戴金平。 戴金平,男,遇難年齡27歲,1986年考入北京農業大學園林系碩士研究生,1989年6月3日晚11點左右,遇難於天安門廣場毛主席紀念堂附近。親屬於1989年6月10日左右在友誼醫院太平間見到戴金平的遺體;校方給了2000元安葬費。 臨離開北京時,我們在難屬名冊裡看到戴金平家中情況簡述,知道他是家中的長子;他死後不到半年,弟弟得了精神分裂症;父親戴叢德在給別人打工時被歹徒打死;母親朱鏡蓉因大兒子的死原本已經痛不欲生,隨後家中接二連三的不幸打擊更是雪上加霜,使得她一身的病,掙扎在貧苦線上。因此,...
我和郭麗英從鄭州繼續坐高鐵到湖北武漢,看望住在武漢的二位難屬和一位傷殘者,酒店的地點位於難屬李顯遠家和劉仁安、齊國香夫婦家不遠,他們兩家相隔只有一站​​。 第二天一大早,李顯遠和齊國香就到酒店找我們來了,兩人見到我們倍感親切地和我們交談,經商議,決定上午我們和齊國香一起去李顯遠家,下午去齊國香家。 李顯遠的兒子李德志,遇難年齡25歲,北京郵電學院應用物理系88級碩士研究生,1989年6月4日凌晨在復興門遇難,屍體從復興醫院領回。 李顯遠是湖北省郵電學校的老師,他的身體非常羸弱,瘦削的臉龐掛著病容,神情肅穆略帶一些憂鬱。我們見到他時,我內心裡湧出一種心酸的感覺。在路上他告訴我們,...
中國人權 獲悉:在“六四”25週年紀念日即將到來之際,中國當局阻止“ 天安門母親 ”群體的重要成員 丁子霖 與她的丈夫 蔣培坤 在“六四”紀念日前返回北京。 消息來源說,家在北京的丁子霖、蔣培坤夫婦過去幾個星期以來一直住在位於江蘇省無錫市的老家,他們原準備於5月7日返回北京,但5月4日北京國家安全局人員通知他們:6月4日前不得回北京,6月5日方可隨國安人員一同返回。 1989年6月3日夜晚,丁子霖、蔣培坤夫婦當時正上高中的兒子 蔣捷連 在當局鎮壓中中彈身亡。多年來,每到“六四”之際,他們夫婦都會在家里或在兒子遇難的木樨地舉行悼念儀式;這是他們25年來第一次無法在北京悼念兒子。 近來,...
一、中國當局不讓斯諾夫人看望丁子霖 3月31日,我從法國國際廣播電台的新聞節目中得知美國著名記者埃德加·斯諾先生的遺孀路易絲·惠勒·斯諾夫人將於4月1日上午11點赴中國人民大學看望“六·四”死難者母親丁子霖教授。聽完廣播我很興奮。在我年輕的時候,我就知道有一位美國記者叫埃德加·斯諾,他們夫婦是中國人民的好朋友。斯諾寫的《西行漫記》,當年像我這樣的人幾乎都讀過,給我們這一代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因此,我對這對美國夫婦一直懷有特殊的感情。而丁子霖嘛,她是我近年來結識的朋友,而且是與我有著同樣命運的一位朋友,我們兩家的孩子都是在“六四”慘案中被政府的軍隊無辜殺害的。這次斯諾夫人來北京看望丁子霖教授,...
這些年來,每逢農曆清明或“六四”週年,我的腦海裡總是縈繞著三個人的名字:一個是我的小學同學、青年鋼琴家顧聖嬰,一個是我中學和大學時代的校友林昭,第三個就是我的兒子蔣捷連。 他(她)們不是同代人,卻死於同一個時代——廿世紀後半葉。顧聖嬰是在一九六六年“文革”之初,因不堪受辱而自殺身亡的;林昭一九六八年被中共當局槍殺於上海龍華機場;而我的兒子蔣捷連則被害於一九八九年的“六四”慘案。 “文革”結束,顧聖嬰和林昭先後由上海音樂學院和中國人民大學“平反昭雪”,而導致她們從這個地球上消失的那些人,卻似乎並沒有受到過任何追究;至於我的兒子蔣捷連,雖然離開這個世界也已有十二個年頭,但至今沉冤未了,...
我和吳麗虹看望了肖宗友夫婦後,決定在第二天上午,去看望住在成都郊區新津縣五津鎮上的吳國鋒的父母吳定富夫婦。 吳國鋒,男,系中國人民大學86級工業經濟系學生,1989年6月3日夜,攜照相機騎自行車離校,遇難時後腦中彈,倒地後,又被刺刀捅入腹部,有2寸長的刀口,雙手手心留有明顯刀痕。當時由一位老人送郵電醫院,吳向老人說完他所在的學校就死了。 從成都市區開車到新津縣路程的確不算太近,自己開車去到新津五津鎮還開了一個多小時。我們來到了吳定富家,這是吳家90年代​​末原住房拆遷後,重新購置的一套三室一廳的房子,家中陳設簡約,但被女主人收拾得非常乾淨。 一進門,見牆上掛著他們的兒子吳國鋒的照片,...
這是一個感人的故事:中央民族學院86級經濟系學生陳永廷,在1989年“六四”慘案中被打死後,為了尋找他的家人,牽動了很多人的心。這又是一個淒涼的故事:一個從深山里走出來的農家孩子,來到首都北京讀書,他的背後是他的父母、兄弟們沉重的負擔和一貧如洗的支撐,無論是誰目睹他的家境,都會不禁潸然淚下。 約在2008年或2009年時,四川的陳雲飛給張老師寄來陳永廷的學生證及墓地的照片,張老師把這些照片交給丁老師,隨後這個名字記錄在我們遇難者名冊之中,名列第202位。根據學生證上的信息,只知道他是中央民族學院的學生,重慶酉陽縣人,土家族,其他一概不知。因此,在這次探訪外地難屬的活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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